“你是說,我不戴著這塊玉,就會看到鬼?”池蕓萱從他手里扯回這塊玉,“那行吧,我倒要看看,這鬼,長什么樣子?!币话寻延衽普聛?,放進包里。
“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?!?/p>
“如果真見到鬼了,我再告訴你我叫什么?!?/p>
走出茶館的時候,她還是小小的緊張了一下,畢竟這個人說的煞有介事的,沒準真發生些什么。不過走到大街上,人來人往的,也沒什么異常,她就放心了,這種怪談,醫學院的學生哪個沒聽過幾個,無聊的人自己嚇自己。
她走回醫院取車,她有一輛白色的小野馬,是她剛工作時貸款買的還了兩年了,還有一年,每月一千多,她跟退休的媽媽兩個人生活,日子過得還算寬裕。
坐進車里,摸了一下脖子,戴著的時候沒感覺,摘了還有點不太適應。一看表,都十點了,回家她媽準得問她干什么去了。
池蕓萱一邊開車一邊想理由,她媽媽易玉真的是人如其名,退休后一直郁郁寡歡,每天都覺得孤單,退休前是一個小學教師,從小就把池蕓萱管的特別嚴,而且她還極度討厭迷信,不想個好說辭,今天又得訓她。
到了六月份,天真的是一天比一天熱了,大街上好多人都穿起了短袖,有的連褲子都是短褲,不過這人有的怕熱有的不怕熱,有的還是長衣長褲,有的都已經穿上了背心,還有一個人扛著電扇出門,這真是……
小野馬一聲尖叫停留在了馬路中間。
扛著電扇?
池蕓萱又仔細一看,看錯了,不是扛了個電扇。
是肩上插了個電扇!
是一個穿著校服,中學生模樣的人,肩上插著一個應該是四葉吊扇,但現在只剩三個葉了,脖子幾乎斷掉,滿臉滿手滿身血,就這么招搖過市的在馬路上走,一路上血滴就這么迎風亂滴。路上的人和他一樣淡定的走1著,整條街上唯一不淡定的就只有池蕓萱和她后面車的司機。
“干嘛吶干嘛吶!”那個司機狂嗯喇叭,“會不會開車啊,馬路上畫白線你以為車位吶!你是不是碰瓷啊你呀!”池蕓萱從倒車鏡看見那司機脖子從窗戶里伸出來唾沫橫飛。
重新發動了車子,想再看看那個學生,卻發現大街上根本找不到這么個人,也沒有什么血。
難道自己真的看見鬼了?
池蕓萱的小野馬在馬路中間一路以三十邁的速度挪回了家,導致后面的車被她堵的跟保鏢似的在后面跟著,各種車型的鳴笛聲組成了奇特的交響樂,搞的路上的人還以為是玩藝術的沒看好又上街了。
當然池蕓萱根本聽不到,她一路走神,只是這條路走過幾百遍了,才能下意識的一路開過來。下了大道,在交響樂團憤怒的目送中進入小區,池蕓萱往地下停車場開過去。